安地瓜駐地回顧及生活二三事

文/圖：翁文村



古巴浪漫詩人Jose Marti於1877年來安地瓜
大約是此地毀於大地震之後的一百年
即使歷經百年的遺棄與孤寂
這美麗的山城殘跡仍讓他徘徊不已
他稱呼那趟旅程為"破碎穹蒼頂之旅"

130年後， 我們三個安地瓜古城維護專案的駐地人員來到安地瓜，
第一天於黃昏時繞了一下城中心區域，多數教堂的穹蒼依舊破碎，
錯落於街區的宏偉建築殘跡與石鋪街道映著夕陽晚霞的金光，
抬頭望城南，一座金字塔形的火山浮在城鎮巴洛克建築天際線上，
一片乾淨雲翳掛在火山口，昏黃但仍然清麗的天空，
吸引歸鳥如軍隊操演在這背景上成隊轉折翻，
雖然二月的山城空氣清冷， 眼前的美麗景緻卻令人心熱了起來。



駐地過了兩年， 辦公室在城東， 租房在城南，
每回日幕時分下班回家，
同樣的景色仍令我心熱， 不管當日如何身心疲倦，
經過中央公園總是不由得停下腳步，
找一處面南的石椅坐下來，
看著雲彩如玩耍般逗弄著火山口，
以及安地瓜人約黃昏後的情侶們在公園的打鬧嬉戲，
還有川流不息的路過行人車輛，
此時的城市是本地一天最熱鬧時分，
入眼的繽紛與入耳的吵雜，
都是一種享受。

在安地瓜的享受
除了良辰美景的享受，
異地情懷亦是一種享受。
安地瓜城區人家，
是西班牙南部塞爾維亞深宅高牆樣式之佈置，
街上人家的各色高牆上攀爬著滿滿的紅花翠藤，
在乾季時的好天氣，
總是襯的內院裡的羅漢松在藍天下更顯晶綠，
來安地瓜前已經許多年沒看過如此的乾淨的如洗碧空，
如此的金黃與脆藍色彩印象，
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家鄉秋日午後的晒穀場，
似乎聞得到那時微風送來的穀香。



安地瓜市是殖民時期首都，也是宗教中心，
一哩範圍內有著大小38座教堂及修道院，
宗教活動一直是安地瓜市民的生活重心，
尤其是復活節。
四旬節進入聖周前的最後一次聖轎遊行遶境，
安地瓜湧入比居民多一倍的遊客，
遶境從清晨六點到晚上12點，長達18個小時。
兩頂大轎約百人抬，15分鐘換手一次，一天下來總共七千多人次抬轎，
再加上跟著遊行的人，幾萬人的活動，
整個城市瀰漫著節慶的擁擠，與莫名的喜悅。



當聖周開始後，復活節的遊行遶境更是一律加倍成雙。
整個城市鬧哄哄的，人手一束復活節花束，
街道上是居民以鮮花或蔬果或染色木粉所鋪置的彩毯來迎接聖轎過境，
教堂前廣場如嘉年華節般佈滿食攤，烤肉攤炭火炙著豬排肉和大蔥，
油脂發散的氣味和入此一時節特有的馨香。

清亮的藍天下，陽光映照出每一張神采奕奕歡欣虔誠的面孔，
馬雅及西班牙底蘊交織的文化與生活場景，
身處其中不僅有趣更是回味無窮。
駐地生活除了工作之外，
便是食衣住行世俗事。
這些世俗事因在離家萬里處發生，
因此也覺得特別起來。



安地瓜市場日
剛到安地瓜時，
西班牙文懂的有限， 三餐總是在速食餐廳解決，
嚼了幾個星期的漢堡及炸雞塊後，
也慢慢的分清楚了東西南北，逛熟了安地瓜城，
才發覺，
安地瓜有一個大市場 是一個混合市集與固定攤販的市場形式，
西班牙的殖民城市規劃，
通常市場是位於城市正中心的中央廣場或廣場側邊，
這個規模龐大，貨品種類比台灣shopping mall還多的市集。
每個星期一、四、及六是他的集日，
趕集的攤販來自西南高原區所有的城鎮及部落。
市集日去市場是一件辛苦但有興味的事，
摩頂放踵中與攤販討價還價。
買了之後詢問一下產品來處，
友善的攤販會告我，
枇杷是來自於附近的San Juan的山上， 洋蔥來自於四小時車程的San Antonio的梯田。



進入市場
有時想念咖哩雞的味道，必須去市場找老母雞肉。但在市場日，穿過熱鬧如廟會的露天廣場可不是易事。從周圍小鎮來的馬雅農民將自家種的、養的，掛在身上或頂在頭上在人群中叫賣。交易隨時立地發生，因此人群的流動如溪水遇到石頭般常造成亂流，很鮮明有趣的地方。想買菜得先過這關才能進到固定攤販的肉品區，位於市場最核心部位，要有些耐心才有辦法抵達。

閱讀市場場景
觀光客喜歡市集日的市場，
除了五彩繽紛的場景可以無止盡的消耗相機的記憶卡之外，總是有驚奇新鮮事發生。

(1)市場的女人與小孩
安地瓜訪客觀察市場深入的，總是會存疑安地瓜的男人哪裡去了?
尤其是安地瓜城的外圍小鎮，除販售工業製品的店家，
市場清一色是女人所運作的。
在市場， 攤販由四歲的小女生到七十歲的老太太都有。
探問下才知， 傳統馬雅的社會角色分工，
男人種田，女人頭頂著自家生產農品趕市集是自古習俗。
馬雅農戶生許多小孩， 重男輕女世俗觀至今仍然，
男孩上學， 女孩則跟著媽媽學買賣(偶而也會有小男孩)。
小女孩不太會秤重算錢， 所以都是大人包好一袋袋的以固定價頭頂著流動販賣，
而老婦人則通常守著固定攤位，賣的農產品大都是香菜或葉菜等較輕的作物。



市場的小孩也許是環境， 早熟的很快，生意的反應也很快。駐地第一年， 星期六市場日我總是早上買完菜後就近在市場找地方吃午飯。 市場對面有家午餐特價餐廳，名字叫做”Este es el Palacio de los Antiguenos”(直接翻譯是：這裡是安地瓜人的宮殿)。供應地方食物套餐，每份15Q。這裡的餐廳座位一般都是擺在中庭開放空間中，而且跟台灣的街道餐廳很像，大門都是直接向街道敞開。

有一回我坐在靠近大門的位置，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對街市場迴廊熙攘的人潮以及在餐廳門口一對可愛的馬雅小兄妹嬉鬧著，在繁雜的午後享受著異地風景與徐徐清風。



點的餐才剛送來，那對小兄妹的中的女孩突然走到我跟前，手拿著一袋jogote(有點像李子)張著大大的雙眼皮眼睛、開始對我輕聲細語的推銷起來，我微笑著問他多少錢，他張開五個手指頭。才想著要問仔細，他哥哥也拿著一袋芒果來，並重新跟我說，芒果和李子都是10塊錢。小女孩聽他哥哥說了，馬上附和起價為10塊錢。他們的鬼靈精引我深感興趣，我拿起那袋芒果看了，指了其中一顆碰軟了的對小男孩稍為挑剔一下，小男孩馬上說5塊錢，小女孩也馬上跟著說那他那袋也是5塊錢。看著他們熱切的臉，只好掏出錢包付給他們錢買了他們的推銷。

(2)市場的男人
事實上市場也有許多男人， 賣雞蛋的及賣魚的通常是男人(賣肉的則大部分是女人)，還有賣仿冒CD的流動攤販或送貨的也是男人。此外，市場的特殊景象也都是男人扮演， 如酒鬼及小偷。
市場的男人總是有些愛喝酒的， 喝醉後直接睡臥在路上 。
這景象當地人見怪不怪， 遇到了也是安心的跨過去，
小偷則是人類社會人多地方的普遍元素，
市場的小偷有的是單人行動， 但普遍的是三人為一組，
一人吸引及遮蔽視線， 一人下手，另一人接應，
觀光客被偷是常有的事，但小偷被抓反而稀奇讓人好奇圍觀。



(3)殺價
到了市場不殺價是對不起自己， 攤販也有至少被殺個一個成數的心理計算，
不過肉品區是不二價， 但肉的部位可以挑， 西班牙文不好的外國人通常指著掛起來的肉，
指哪裡買哪裏。

安地瓜食物
(1) 甜點
首先說甜品，因為那是讓安地瓜人覺得幸福的物項，
安地瓜人偏好甜食， 甜的程度令人發膩。
安地瓜市有多家以陶製貓頭鷹為擺飾的傳統甜品店，
吸引成群的歐美觀光客購買，
初到安地瓜時也隨俗的買些，
但都進到專案修復工地工人們的嘴裡，
對我來說，簡直是吃糖塊般。
不過安地瓜的糕點則相當可口，
麵包也是安地瓜人主食之ㄧ，麵包店每個街區都有，同時還有車載的，以及
頭頂著流動販賣的小販。



(2) 玉米餅
安地瓜的傳統主食是tortilla (玉米餅)，可以配著肉類副食吃 或
如山區窮苦人家，
塗上了辣椒醬就著咖啡吃。
一般tortilla有三種顏色，黃白黑，端看使用的玉米顏色，
滋味一般，通常也買自住家鄰近的小商店，每個鄰里區，
總會有幾家店面小小的專做tortilla的店，
有的用人工，有的買了自動製餅機，
大約都是3個 1瓜幣（台幣4塊錢）。



(3) Pepian (傳統燉肉鍋)
Pepian (傳統燉肉鍋)，是馬雅人典型食物，雞肉或牛肉在以大量番茄與香料打成的湯汁中燉煮，以棕色粗陶碗乘盤，食用時搭配芫荽調味的米飯以及玉米餅(Tortilla)，在他們傳統婚禮的宴會上也是宴請此種食物。

食用習慣則把米飯拌入肉湯中，先吃完湯拌飯後再開始食用肉及蔬菜塊。偶而與國家安地瓜保護委員會的同事一起到本地一家日本小餐廳用餐，常見他們將米飯倒入味增湯中，食用後再慢慢的吃炸豬排，即是習慣使然。

(4) Tamal 和 Chuchito (安地瓜人的粽子)
Tamal 和 Chuchito 是安地瓜人的粽子。Tamal是以芭蕉葉包裹玉米粉漿（以馬鈴薯泥時則稱之為paches）加肉塊蒸煮而成，很受歡迎的晚餐食品，同時也是此地聖誕節的應景食物。而Chuchito是以玉米穗之穗葉包裹玉米漿及肉塊，但吃的時候通常加高麗菜、辣椒醬、酪梨以及灑些起司粉食用。是典型的點心食物，早茶時間吃一顆Chuchito配上一碗Atol(玉米茶)是當地人常選擇的點心。



(5) 傳統早餐
傳統安地瓜的早餐及晚餐離不開Frijoles (黑豆泥) 和Platanos（香蕉），香蕉或煎或炸，黑豆泥則以油慢慢加熱炒熟，以香蕉塗上黑豆泥入口，配著咖啡就是一道餐。此外，早餐時分，總有賣羊奶的人，趕著幾頭母羊，沿著街叫賣現擠的羊奶，現擠現喝也是約定成俗的事，據說是冷的羊奶腥味重較難入口的緣故。



(6) 炸雞
瓜地馬拉人普遍喜歡吃炸雞，除了著名的炸雞快餐店Pollo Compero之外，各地城市及小鎮常見賣炸雞及薯條的小攤子。以吃雞的部位來說，雞胸肉及雞翅最受歡迎，一般一隻雞切成八塊，一份炸雞套餐給兩塊。通常兩塊雞的給法是雞胸肉與雞翅同給; 雞腿與腿上部位同給。對當地人而言，一樣價格理所當然會要求雞胸肉與雞翅。在2008年7月物價飆漲時，炸雞店趁機將雞胸部位另加了6 Q (約24塊台幣)的價，想吃雞胸肉的人因此得付出更高昂的代價。

本地最受歡迎的炸雞店Pollo(雞)Campero，其受歡迎的程度，可以由其與另外以公雞(Gallo)為名的啤酒廠，以及作為國旗圖騰的Quetzal鳥被戲稱為瓜國的三隻國寶鳥得見。特別是那些月入微薄的勞工大眾，克勤克儉平日吃玉米餅，卻於周末攜家帶眷來吃一客要價39瓜幣(台幣約160)的炸雞套餐，有時看光看他們吃的表情，就令人百感交集。



安地瓜交通
安地瓜城內的街道鋪面是以拳頭大石塊鋪成，以傳統的灰漿混料填縫並以木槌搗實，因此路面永遠是凹凸不平，甚至時間一久長有石塊鬆脫崩壞。路面維護也是國家安地瓜委員會工程隊的工作項目，在歷史古城的整理保存概念下，仍然遵循傳統方式以人進行維護。

安地瓜全城無紅綠燈，街道大約是7米寬，因此除了邊緣幾條道路是雙車道外，皆是單行道。車輛禮讓東西向道路來車是本地之習慣，也因為路面相當不平整難以開快車，駐地兩年來沒見過任何一起車禍。

單行道之西班牙文為Una Via，標誌貼在每個路口。西班牙文學校裡留傳一個笑話，一位剛來此地學西文的韓國人晚上外出，回家時找不到路，因此找到路邊的警察問路，他不慌不忙很有自信的拿出他的記事簿，告訴警察記在紙上的路在哪裡？當警察一看就笑了出來，原來他抄的路名是Una Via。安地瓜對外交通除了有車家庭外，全靠私人經營的公共巴士。此種巴士青一色是由美國進口的二手學校巴士，車齡最老的可追溯至二次大戰後，通常多年使用後將數台尚可用的零件整拼成壹台。巴士外觀五顏六色，但因車齡老舊，因此經過之處，一路黑煙。一台巴士聘僱一位駕駛及一位車掌，車掌負責叫客及收錢。車內每個座位通常坐三個人，車公司老闆也以此跟車駕駛及車掌計價，每次發車上繳總座位數之收入，如超載多出之車票收入則為駕駛及車掌私有，因此在安地瓜搭乘公車是隨叫隨停，並不需要站牌。



安地瓜的人
駐地兩年，常感激老天爺讓我來這個地方，體會了知足常樂的真義。安地瓜的人是我住過所有地方（英國、比利時、台灣）最親切和善的人，遇到的人通常不富有，每個月薪水收入微薄，但總是笑臉迎人。當工人告訴我他所六個小孩而薪水只有200美金時，忍不住愣了一下，難以想像在安地瓜高通貨膨脹的物價下該如何以200美金維持一家八口人生活開銷。但以兩年的認識接觸，從沒見過他愁眉苦臉。

在工地認識的人如此，街上迎頭碰面的人也非常和善，總是互相道安問好，鮮有冷臉相待的。



駐地工作的幾件事
(1) 在國家安地瓜保護委員會
國家安地瓜保護委員會上至副主席（主席是市長基本上鮮少參予委員會會務）到一般工友，對台灣駐地人員的歡迎及照顧令人感懷。初到安地瓜時，即使以英文參雜著非常有限的西班牙文與他們溝通，仍然可以點滴感受他們的熱誠。駐地人員在此薰陶下，慢慢的也成了熱心熱血之人（當然我原本也非冷血之人），也慢慢的以熱心熱血去感受生命的美好與面對生活上的橫逆，自覺這兩年來的生命歷程中，此點收穫最大。

國家安地瓜保護委員會位於安地瓜吸引最多遊客的古蹟-聖方濟修道院內。專案辦公室設於修道院之二樓，側翼即為本專案所執行的聖方濟博物館。聖方濟修道院的遊客包含瓜地馬拉人及國外人士，當駐地辦公室掛牌之後，台灣駐地辦公室成了觀光客例行拍照處之外，將駐地招牌「Ｒepublic de China, Taiwan. Equipo de Investigacion Arquitectonica de la Universidad Nacional del Cheng Kung 」唸一次是一再發生的，然後再聽到他們討論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應該是做些什麼事，總是令我們會心一笑。如果他們猜測的太離譜，駐地人員的主動或應他們之邀解釋總是贏的許多友誼及對台灣之讚配。

辦公室入口處牆上掛著一幅中華民國大國旗，日日提醒著駐地人員此一專案之外交內涵，在國旗下與辦公室來賓或國外訪客合影也是駐地經常事，如此宣傳中華民國台灣感覺並不政治，以文化之名，輕易的受到無論是本地人或其他國家訪客之認同。

(2) 在專案工地
駐地小組抵達安地瓜時，用以進行修復工程之台灣捐贈款因瓜國財政部之預算審查程序需要時日，因此修復工程僅以國家安地瓜保護委員會之自身員工進行無需財務支援之工程項目。因此工地現場的匠師及工人都是委員會所屬工作隊，上班時間也依照委員會之規定準時上下工。上工時間是早上七點半，下工是下午四點，中間有三次休息。依序是早茶時間、午餐時間及下午休息時間。一個星期工作五天，加班的概念對於安地瓜來說普遍不存在，某些工人們因宥於養家壓力，會到另一處私人工地工作，但那是第二份工作。

工人們的薪水微薄，依工人們的工作項目與每天機械式的操作類似之工作，以及經濟能力來看，似乎他們的可以將它們歸類為「窮苦的大眾」，因此在幾次訪談後，才了解工人們工作之外的生活與人生觀，有打拳擊的，有山越愛好者，甚至還有寫詩自娛。



2009年2月時，駐地人員受邀參加安地瓜市政府表揚安地瓜市民征服位於智利的南美最高峰的登山壯舉，其中一位即為委員會之攝影技術人員Ｏman 先生。在替他高興之餘也令人感嘆與自省，體會生命的深度是可以如此的寬廣，端看自身如何安排自己生命及如何自處而已。



結語
駐地兩年，專案首先完成了聖方濟博物館計畫，另一專案璜娜女修道院維護及再利用計畫也將於2009年完工開幕。駐地工作即將結束，是欣慰也有些感觸。兩年來接觸駐地的人事種種，除了自己生命視野的提昇之外，身處於台灣第一個以文化手段為外交開地闢野的執行案，深深認同前些日子亞都麗緻旅館系統集團總裁嚴長壽以「我所看見的未來」為題在總統府月會進行專題演講中所提出的理念：

「…個人以為，台灣最重要的工程，是落實文化政策。因為文化才是台灣最值得驕傲的軟實力。…當台灣外交因為國際現實而舉步艱難之時，文化與觀光所能扮演的國際交流功能，更值得善加運用。……如果能讓外交與文化交流，讓外交部門在傳統的政治應對之外，大量以文化作為國際往來的主軸、題材，消除政治領域慣見的劍拔弩張與零和對抗，展現台灣的軟實力，一定可以更廣泛的和全世界開展真實的友誼。」

閻先生所指出的，也正是駐地人員集體之感觸，看著駐地辦公室牆上之國旗，身為中華民國之國民，如何能不想為台灣集體之未來而努力？路既然走對了，希望本專案完成後，後續有更多的專案及更多的台灣文化人投入，也能為國家盡一己心力，同時開闊自己生命的寬度及深度。